“邢道荣,胆怯懦夫!”
“邢道荣,胆怯懦夫!”
“邢道荣,胆怯懦夫!”
……
刘度关心城头战事,一大早自太守府出来,走近城墙之际,就听到外面那山呼海啸般的呼声。
他当即登上城头,却见城头上的士卒,全部在各自位置上肃立,那些喊声皆来自城外。
探头向城下看了看,却见不远处一员年青将领,骑着马在城前走来走去,身后千余士兵手举武器,齐声呐喊。
喊话的内容,正是“邢道荣,胆怯懦夫!”。
粗粗一略,他就知道是刘备军中将领前来挑战。
“这些士卒似乎是只孤军,身后并无刘备大军?”
抬头向远处看去,刘备军营远在十里之外,周边没见到有人,刘度暗自想道。
“邢将军未免也太过谨慎!”
看着城下嚣张叫骂的刘备孤军,刘度暗道:
“虽说保城池不失为首要之务,可适当给予敌军震慑,也是应有之意!”
一边想,刘度一边在城头寻觅,不一会,就看到在城头一角安坐,意态娴然的邢道荣。
正抬头看天,数天上白云的邢道荣,注意到了刘度,当即从地上站起来,身上甲胄一阵‘哗啦啦’的响。
“太守大人匆匆而来,可是有事?”
邢道荣神情自在,双手一拱,不紧不慢的问道。
“邢将军!”
刘度指着城外叫骂的刘备军,问道:
“外面孤军挑衅,并无埋伏,将军何不击之,以振军威?”
“原来太守是为此事而来!”
邢道荣微微一笑,挺起胸膛,露出强大的自信,说道:
“小小刘封,有何能耐向我挑战?此为诸葛之计也,早已被我识破,太守大人不必在意!”
说罢,邢道荣放下手,向颌下浓密的胡须摸去,眼睛眯起,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神色。
“哦?”
刘度有些惊疑的向城外看了看,随即回过头来,目露疑惑,说道:
“奇怪,城外刘封,只得千余人马,刘备大军尚在十里之外,就是有计谋,又如何施展?”
“邢将军,诸葛亮有何计谋,可否向度开解一二!”
想不明白的刘度,向邢道荣拱手问道。
好学,不耻下问,这是刘度少有的优点,原本时空都能听取儿子刘贤的意见,现在随着邢道荣的名气越来越大,他自然不介意向他请教一下。
见刘度向自己求解,邢道荣眼角不经意的瞥了眼城外,暗道一声‘老子哪知道诸葛亮在搞什么鬼?’。
他其实和刘度一样,对诸葛亮的计谋完全是睁眼黑,根本看不懂。
只不过,深知诸葛村夫的奇谋妙计防不胜防,压根就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来一下,邢道荣打定主意,无论什么情况,绝不出城迎战就是。
当然,话不能这么说。
他可是零陵上将,会看不出诸葛亮的计策?
说不懂岂不丢人?
“哈哈!”
没有立刻回答,邢道荣仰起头,就是一阵大笑,一边笑,一边眼珠子在刘度看不到的地方转来转去。
刘度十分配合,在一旁耐心等待。
形容洒脱,动作高深莫测,这种行为本就是名士的一贯手法,他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做,才能体现一名合格人主的胸怀。
稍刻,停住笑声,邢道荣手抚苍髯,自得的说道:
“诸葛孔明狡诈,这番诡计,瞒得过别人,须瞒不过我,哈哈!”
“这……!”
刘度又扭头看了眼城外,那千余军士孤零零的在城下叫骂,以他的眼光,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埋伏,或者深藏什么计谋。
“还请将军指点!”
刘度再次拱手问道。
“太守请看!”
邢道荣伸手指着城下,说道:
“这只队伍不过千余人,须知三日前,刘备军曾以千人攻城,却被全歼于城下,诸葛亮再是无能,也知道这千余人不可能攻下城池,太守以为然否?”
刘度探首看了看,点点头。
城池经过十余万百姓修缮,极为坚固高大,守城军备齐全,别说一千人,就是一万,也攻不下来。
“太守再看!”
邢道荣手指阵前骑在马上来回走动的刘封,说道:
“此为刘备义子刘封,年不过二十,名声不显,岂会是吾之对手?”
不待刘度回答,邢道荣紧接着说道:
“别说刘封,就是赵云前来,吾亦不惧,须知,张翼德都曾败于吾手下,区区刘封,何足道哉?”
“这……,说的也是!”
刘度颔首,手不知不觉抚上颌下胡须。
“如此明显的破绽,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出来,诸葛孔明多谋,岂会不知?”
邢道荣呵呵一笑,继续说道:
“按常理,吾勿需出城,只要派一只偏军出击,就能将这只刘备军击破,擒拿刘封也不在话下!”
“难道诸葛亮嫌兵太多了,特意前来送人头不成?”